红杉资本讲述的 Notion 故事 - 无需编码增强人类智力

Mike Vernal 说到红杉资本历史上最好的投资 pitch 就是她听到的 Ivan Zhao 讲 Notion。Ivan Zhao 讲述了他走过了过去 50 年的计算机历史，用一个叙事弧线表明 Notion 是几十年迭代中的下一步。Vernal 说这是她在红杉工作期间见过的最好的一次演讲，一件艺术品。

Notion 1.0 遭遇了很多问题，他们用了一个叫做 Web Component 的 Google Web 框架，bug 不断的出现，同时 1.0 更适合那些技术宅，大多数人无法理解这个产品。

Zhao 和早期的投资人每6个月见一次，相互分享见解，推荐可能的员工。在那一次投资人表示，他投资 Notion可能是一个错误，因为 Zhao 的公司什么也没做成。

Zhao 意识到，为了成为一个伟大的软件工具，必须隐藏工具的制造，隐藏编程能力，就像你如何美化西兰花一样，没有人一觉醒来就想做软件。

Zhao 在后期解散了公司开除了3个员工，并决定用新的代码和全新的开始重新构想 Notion。将公司从旧金山搬到租金生活更便宜的京都，没日没夜的完全重写 Notion。他们每天花18个小时在笔记本电脑前，“We were just, code, code, code. Then, ‘Hey, let’s go out for food.’ Then, we go eat, go back to work, and do it again.”20多岁的年轻人并不介意单调乏味或缺乏个人空间，他们不懂日文不会说日语，但是日文菜单上有很多汉字，Zhao ，Zhao 来自中国，他能够很好地读懂菜单，他们能够分辨出“牛肉”和“鸡肉”。

Zhao 生长于新疆的乌鲁木齐，为了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的参赛学习了如何编写代码，同时从小学习中国的传统水彩画培养了艺术鉴赏能力。在他上高中之后搬到加拿大温哥华。在加拿大西海岸，他通过观看“海绵宝宝”动画片来学习英语。

Zhao 在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读大学，他认为自己很了解计算机科学，所以开始专注于认知科学和艺术，并开始学习摄影。他的艺术家朋友帮助他磨练了他的美学意识，和他的电影学院朋友一起看电影，帮助他当时的女朋友和她的朋友做时装学校的作品集。

2012年，当他准备毕业时，他的许多朋友都需要在线的个人网站。“我是朋友圈里的书呆子，所以我开始为人们的网站编写代码。而且也没有好的工具。” 他大概建了五个网站，然后意识到，这说不通啊，那些人有品味，只是没有好的工具。

大约就在这时，Zhao 读到了恩格尔巴特1962年发表的一篇论文《Augmenting Human Intellect: A Conceptual Framework》，这篇论文具化了赵的思考。恩格尔巴特认为计算机是提高人类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的一种方式，而不仅仅是运行计算，这在当时是计算机主流的认识。

Zhao 正在阅读这篇论文时，他发现恩格尔巴特的愿景中的一个关键元素仍然缺失。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依靠计算机来帮助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事情，但是大多数人不能编写自己的代码。在更多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之前，Zhao 认为，人机交互的真正前景将局限于程序员的创造力，他们往往编写能够解决自己问题的软件，或者编写人们愿意付费使用的软件。他们不会编写超特定的代码来完成个人想要做的聪明、独特的事情。

“我当时想，‘天啊。这就是我要做的。除了帮助人们使用打字机之外，没有什么比帮助人们使用电脑更有效地利用我的技能了。那时，Notion 的想法就是在那里形成的。”

赵成为痴迷于民主化编程能力这一思想。他认为，人们能够制造自己的软件，这是他们创造力、塑造自己的环境、创造文化和价值的能力所不可或缺的。他希望编程不再是一个由受过特殊教育的人组成的小社区。他设想了一种工具，可以把世界变成一个无代码软件构建者的社区。

Notion 1.0 的时候，赵的妈妈借给他 15 万美元来维持公司的运营。

赵在旧金山的电子书初创公司 Inkling 打工时，就开始编写 Notion 的第一个版本。但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，他离开了 Inkling 并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。赵和他的一个早期的 Notion 同事是一个小组的成员，他们在 Twitter 上相互关注，分享项目和见解。这位同事提到了一个人，一个在马里兰大学的学生，名叫 Simon Last，正在做一项有趣的工作。

赵看了看他的作品集，其中包括一些代码，这些代码可以让孩子根据他们对逻辑的回答，给一个生物添加身体部位，Last 在如何帮助孩子更好的学习，更好的教育孩子上有独特的理解以及实验。赵主动要求和 Last 见面，他给了 Last 一个实习机会，展示了 Notion 原型。Last 决定辍学和 Zhao 全职工作，赵回忆道。Last 的父亲去拜访过赵，Last 爸爸是个校长。他可能怀疑自己的儿子遇到一个疯子或骗子。

上榜 Product Hunt，为了吸引用户，赵策划了一个计划，让 Notion 出现在 Product Hunt 网站上，这个网站允许用户在每天的列表上提交科技产品，供社区评论和投票。在24小时内得票最多的产品赢得了额外的推广，以及国际科技界的大肆宣传。他们的计划包括要求著名企业家和投资者 Naval Ravikant 发推特给他的追随者，要他们投票支持 Notion on Product Hunt。Naval 很早就投资了 Notion。

2018年3月，《华尔街日报》专栏作家 David Pierce 撰写了一篇对 Notion 2.0的热情洋溢的评论，使 Notion 社区迅速膨胀起来。标题写道: “你需要的唯一生产力工具。”文章称更新后的版本为“罕见的文艺复兴应用”这个新版本的特色是新的项目管理功能和关系数据库，日常表格和电子表格的种类为无数的项目和公司提供动力。Notion 的创新之处在于允许用户以可定制的方式配置这些数据库的视图，这样不同的人可以以不同的方式看到相同的信息。他们开始向用户收取每月4至10美元的订阅费，并开始盈利。

《纽约时报》2019年的一篇报道称，大约在那个时候，Notion 的用户数量还不到100万，投资者们争相想投资 Notion 。Zhao 早期没有寻求正式的融资。相反，公司主要致力于发展社区。赵说，他们是通过与高级用户建立关系来做到这一点的。这些人自己把 Notion 用户指南翻译成韩文，他们运营着 Notion 子网站，现在有20万订阅者。他们还在韩国和中东运营着 Notion Facebook 群组，两者都有成千上万的成员。赵将这些人视为社区的成员，为他们提供早期访问新特性的机会，与 Notion 团队成员面对面交流，并提供对特性进行投入的机会。他有一种预感，投资于个人用户最终会让 Notion 进入大公司。他想象这些人会非常喜欢 Notion 他们会在工作中继续使用它。最终，这个预感会被证明是正确的。

新冠疫情之后，他们融资了 5000万美元，以准备渡过可能遇到的全球危机。但是随着世界转向远程工作，Notion 注册人数也在增加。经过一年多的疫情封锁，高中生和大学生开始通过使用 Notion 来组织他们的生活，他们在 TikTok 上讨论这个问题。在病毒式传播的视频中，Z 世代的高级用户会展示他们定制 Notion 的方式，以帮助他们从自己的爱好中获得更多，并在学校项目中进行合作。

在 2021 年元旦，Notion 的员工收到服务器不断报警崩溃的通知，服务器瘫痪了 4 小时，在接下来的 6 个月里，该公司停止了开发新功能，转而专注于加强基础设施和迁移到多个数据库。当工作完成后，公司用卡拉 OK 庆祝。

截至2022年夏天，Notion 70% 的用户来自美国以外，该公司在都柏林、纽约、东京和海得拉巴开设了办事处，雇佣了300名员工，高于去年的约45名。其他初创公司也在努力构建类似的功能。2021年，谷歌 Workplace 在推出 Smart Canvas 时增加了 Notion 的互联功能，微软也在Office 365上进行了类似升级。

Notion 在2021年推出了其公共 API 的 beta 版本，使开发人员能够将 Notion 与支付系统和客户CRM连接起来，进一步扎根于工作场所的软件生态系统。为了提高 Notion 的竞争力，该公司最近收购了日历公司 Cron、软件开发公司 Flowash 以及云集成和工作流自动化平台 Automate.io。

Notion 1.0是关于列表的，Notion 2.0是关于数据库的，即将到来的 Notion 3.0是关于整个工作流的。例如，他们希望 Notion 只需单击一个按钮就能发布到不同的内容管理系统中。为了做到这一点，在未来18个月左右的时间里，他们将提高 Notion 的项目管理能力，以及其他功能，使该软件成为最终的“乐高积木”，它需要挑战大多数 SaaS 公司。

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，赵认为，Notion 的下一代产品将像 iPhone 改变人们的个人和工作习惯一样，深刻地改变人们的生活。iPhone 完全打开了创作的大门。这将需要18个月以上的时间。“在未来5到10年，Notion 可能成为全球的前端基础设施。Notion 负责搜索、通知和权限。只要梦想一款软件，你就应该能够使用 Notion 构建它。”

今天，赵估计 Notion 可以持续地替代大约12种软件，比如项目管理或列表工具。这很重要，因为软件替代机会是巨大的。根据 Okta 的2021 Business at Work 研究，拥有2000多名员工的公司平均使用175种软件，小公司平均使用73种。赵说，在最近的 Y Combinator 项目中，有68% 的创业者在 Notion 上运营他们的公司。他表示: “它们是未来的财富500强企业。

“40年前，个人电脑刚刚起步的时候，界限还很模糊。计算机先驱们认为每个人都会制造自己的工具，制造自己的软件。”“ Notion 的使命是开发软件工具。”即使这些工具一开始看起来只是非黑即白的文档编辑器。